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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差不多十八岁的时候,杀掉了第一个人。唔……当时我以为我杀了他,后来证明我没杀他。但我因此却杀了另外几个人。”侯大盛看着玛蒂尔达,无比诚恳的道:“然后,我成为了雇佣兵。成为了豺狗的一员。”
“我今年二十岁,如果按照华夏的算法我算是二十一岁。而在我从十八岁到二十一岁的区间,我杀了多少人我没有计算过。也许几百?也许上千?也可能更多,但不会更少。我不敢保证死在我手上的人都不是无辜的,但他们对于我来说肯定有取死之道。”
“我只是雇佣兵,威胁、妨碍到我才会被杀。无缘无故我不会杀人,因为我的收费也不便宜。当然,偶尔清理一两个人渣。比如巴斯蒂安这样的,我也是有做的。”
说着,侯大盛摊开手看着玛蒂尔达道:“所以你看,年龄从来都不是问题。”
侯大盛说着,望向了安静的坐在一边的克拉拉。她已经拿到了玛蒂尔达的保镖送来的衣服。去了一趟洗手间,当她回来的时候至少已经把自己清理干净了。换上了一条连衣裙,克拉拉这个时候看起来才有些小女生的样子。
只不过,她脸上冰冷的神色和眼底里的绝望却依然那么的明显。
“你多大了?!”侯大盛对着克拉拉问道,摆在这位女孩儿面前的是一块小面包。她没有吃多少。听得侯大盛的问话,克拉拉的神情变得恭敬了一些:“我今年十六岁。”
侯大盛笑了笑,看着玛蒂尔达轻声道:“你看,她才十六岁就已经杀掉自己生命中所杀的第一个人了。从这点上来说,她比我还强一些。我十三岁学会开枪,但到了十八岁却只是拿刀杀人。她显然没有学过怎么开枪,但却可以在十六岁开枪杀掉第一个人。”
玛蒂尔达抚着额头,看着侯大盛很是无奈。她看了眼克拉拉,叹气道:“好吧,年龄即使不是问题。但谁能保证她在其他势力的攻击下活下来?!要知道,她在这里、在阿雅克肖完全没有任何的根基。任何一点风浪,都可以让她死无全尸。”
侯大盛笑了笑,从腰间抽出自己的M1911缓缓的放在了桌子上。玛蒂尔达身边的保镖们不由得紧张了起来,好几个人的手缓缓的伸向了腰间。但他们同时也注意到了,已经迅速的吃完饭的沙明他们也已经伸手摸到了自己的枪。
一时间,整个餐厅似乎被置放在了一个巨大的爆炸桶上。任何一丁点儿的火星,都能够让这里变成血腥屠杀场。
“我想说的是,关于根基……”侯大盛看着玛蒂尔达,轻声道:“她现在有了。她是克拉拉,未来的阿雅克肖的地下女皇。是的,只能是她。换成另外一个人,我会让那个人也消失。”
玛蒂尔达的脸色变得很是难看,她看着侯大盛一字一句的道:“这算是威胁吗?!”
“这算是你对我的补偿。”侯大盛看着玛蒂尔达,声音开始变冷:“如果不是因为你,丽萨不会受伤。我们的人,死了好几个。尽管我干掉了巴斯蒂安全家,但死去的人终究活不过来。是的,这一切都是巴斯蒂安的问题,但邀请我们的却是你。”
玛蒂尔达抚着额头,涩声道:“侯,你不要为难我。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而且克拉拉……说实话,如果她不参与这些事情我能够保证她活下来而且会活的很好。她会受到很好的照顾,可以读自己想读的大学。她如果愿意,我可以送她离开科西嘉岛。去任何一个她想去的城市,她会得到一笔钱和一栋房子。我会负责她将来学业上所有的花费……”
“所以,克拉拉你想要成为阿雅克肖的地下女皇还是继续你的生活?!”玛蒂尔达似乎感觉到,从侯大盛这里不可能得到出路。于是,她选择了另一条路。那就是让克拉拉自己放弃。
但让她有些吃惊的是,克拉拉似乎对于这一切并没有什么感觉。她听得玛蒂尔达的问话,却转头望向了侯大盛。
“我做什么都可以。是这位先生救了我的命,也是他让我成功的为自己和父亲复仇。”克拉拉的声音并不大,但却铿锵有力:“所以,这位先生的所有要求我都会办到。是的,哪怕他让我去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