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大盛坐在椅子上,看着哈夫微笑着轻声道:“我想,大约没有人会冒充投资人的观察员。我能说出来这个身份,这已经是最好的证明了。你觉得,有多少人会知道投资人的存在?又有多少人,能说出投资人观察员这个身份?!”
哈夫的脸色缓和了下来,他沉默了一会儿看着侯大盛低沉的道:“我是你们的观察对象吗?!”
“准确的说,是可能投资对象。”侯大盛微微一笑,轻声道:“当然,你需要知道接受我们观察的不止你一个人。最终能够得到投资的,到底会是哪一方不好说。不过,可以告诉你的是……”
却见侯大盛顿了顿,靠在了椅子上:“你是第一个我愿意见的人,而且是第一个知道我身份的人。”
哈夫呼出一口气,似乎是要压下自己内心的不平静。他就像是一个紧张的应聘者,双手并拢老实的放在桌子上看着侯大盛道:“这里的乱局会结束是么?!”
“我们不喜欢混乱,混乱有助于大家接受并知道平静生活的来之不易。但我们依然不喜欢混乱。”侯大盛微微的叹了口气,看着哈夫轻声道:“你知道的,那位上校太自得了。他似乎真的觉得自己是神了。所以才造就了今天的局面……”
哈夫低着头,没有说话。对于侯大盛的评断,事实上他是认同的。那位上校从来就不是一个甘于人下者。诚然,投资人给了他一切。但他也一直试图彻底的摆脱投资人的控制。
如果他只是老老实实的去执行这份投资,投资人会很乐意让他继续担任这里的土皇帝。比如某个大国的皇室,他们已经存在了很多年了。他们事实上做的比这位上校要过分的多。
他们执行的律法更为恐怖,他们控制的资源更多。但他们懂得要妥协。所以,他们一直存在到了现在。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相信他们会一直存在下去。直至他们试图给投资人找不痛快。
哈夫其实很清楚那位上校也算是有些许雄才,可惜的是他非常的不听话。当年哈夫成为了他的心腹,而从他口中得知投资人同时被他要求去执行一些针对投资人的行动的时候,哈夫就知道他要完了。
哈夫劝阻过,哈夫抗争过。这换来的是双方的反目,最终哈夫被迫出走。但那个时候,上校手下的权力极为稳固。且并没有累积到足够的财富,所以没有被直接剪掉。
投资人是有原则的,他们的原则就是保证每一份投资都必须要被收回来。因此,他们给了那位上校时间。他们对于那些上校的动作视而不见,只是偶尔敲打一番。大约也是因为如此,上校真的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
这种错觉,是悲哀的。所以,他现在离开了这个国家。哈夫没有资格知道他的生死,但哈夫可以猜到他其实没有死。
“也就是说,现在我的权限比较高是吗?!”哈夫呼出一口气,看着侯大盛沉声道:“那么,我要怎么做才能成为优先投资对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