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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了么？

或许是的。

心里头想着，不禁莞尔，离开客厅走向书房，在抽屉后面的暗格里头翻出那卷黑色的铁简来，这铁柬由几十道铁片穿成，连接铁简的都是已经发黑了的牛筋，铁简上的字符，以虫鱼大篆居多，但是，那个时候的篆字，多是用手写完叫工匠模刻上去的，所以，看起来虽然玄妙，但是，跟打印出来的标准字体依然有着不小区别。

闲着没事儿，坐在椅子边儿上翻来翻去，怎么看，都觉得像是在看天书一般。

说起天书来，还真有意思，过去的传说里头，很多古圣先贤都是从这类直接看怎么看都看不懂的文本里头得到的大智慧，只是，那个时候的天书，不一定都是文字，还有一些很抽象的图画，就比如上古大神伏羲，他所草创的先天八卦就是从水中祥瑞驮着的图样上面研究出来的，后世之人，假拖类似传说的，也有不少，可天书天书，怎是凡人可以轻易参透的？以我现在的状况来说，要是搞不定蒋晓艳，这书卷上的内容怕是要研究个大半辈子了。

唉。

想想就头疼。

要知道，蒋晓艳为人机警，又惯于深藏不露，基本上，要是不到万不得已，这妞儿的一肚子想法都能憋在心里头，我现在想跟她学点东西，这妞儿已经有所察觉，要是逼得狠了，这事儿肯定不成。

怎么办呢？

要不把她办了得了。枕头风一吹，什么事情都好说。

可转头想想，又觉得自己想多了，蒋晓艳不是雯雯，遇上事情怕也未必如此。说来也是，相比她这卧虎藏龙的娘家人来说，好像，现在的雯雯还没有展现出什么很特别的地方呢，当然了，撒娇不算，磨人不算，唱歌跳舞不算。

正寻思着，门外突然传来各支支的琐碎想声，我将铁简收好，去开门，一探头的工夫正看见小胖球抻着懒腰在扒门，还没等我看清它呢，这小家伙已经一溜烟似的跑了进来。

“过来。”拍拍手，我示意小胖球过来，小胖球见了，一下子直起腰来蹲在了桌子上，两只大耳朵往后一扇，就歪着脑袋傻萌傻萌地看着我。

我拉着椅子坐下来，瞅着这货的一对眼睛，传说，风狸的眼睛很特别，能看到正常人看不到的东西，相比以外力开眼的方法而言，这种眼睛的洞察能里更大些，可惜，这种眼睛再厉害，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显露出来的，与其说，阴阳眼是一种本事，还不若说，这种眼睛是在特殊环境之下触发的一种特性。

道门的理论认为，阴阳眼，是每一个人都有的东西，所以，刚出生不久的孩子的眼睛都能看见不干净的东西，可，随着一个人逐渐成长，心境变了，体质变了，这眼睛也就变了，唯独少数人依然保留着这种特殊能力，我认识的人里，只有四叔才有这副能耐。

可惜，阴阳眼这样的先天禀赋不是谁都能控制得了了，童年时，这对眼睛让三叔苦不堪言，那时候，四周的亲戚朋友，也对这个可以看见鬼怪的孩子心存芥蒂，所以，学成归来的三叔极少当着别人的面显露这方面的本事，直到，三年前我投在他门下做了他的衣钵传人。

三叔是想让我通过后天的修炼开眼的，可惜，这个法子我做不来，对于没有那么高的先天禀赋的我来说，在不借助外力的前提下，要让两只眼睛长时间地保持一种开眼的状态，简直是一种煎熬，所以，最后的最后我学会了用灵力强行开阴眼的法子，并时常以此法应对不时之虚。

“来，拜个年。”对着小家伙一抱拳，我笑着说。

小胖球闻言，咕地叫了一声，随后，两只肉乎乎毛茸茸的小爪子扣在一起，很卖力地拜了两下，可它这身形，本不适合长时间站力，没拜两下，便身子一歪倒在地桌子上，我再叫它，这货便左右打滚说什么都不肯起来了，那逮哪儿摔倒就在哪儿睡着的的懒散模样，跟蒋晓雯同志一模一样啊。

“看你那损色！”手揣兜儿将脚丫子放在桌子上，我斜着眼睛没的好气地说。

小家伙舔着爪子，不为所动。

“老公我回来啦！”正对着小胖球练眼神呢，雯雯扯着嗓子嚷嚷道，我往后一仰头，小妮子便带着一股劲风扑了过来，不等我开口，脖子便给她搂住，紧跟着，身前一软，一只小美女已经坐在怀里了。

“你表姐呢？”在雯雯的鼻子上面刮了一下，我笑着说。

“嘻，她今天不回来了。”雯雯说着，诡秘一笑。

“她要回去么？”微微一怔之后，我捉住雯雯的小爪子环在身前，一脸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