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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你怎么了？”正寻思着，抱着个大碗的雯雯跑过来在我的腰间捅了捅，我轻轻地叹息一声，在这小妮子的鼻子上面刮了一下：“我没事。堆了，这几天，不要到处乱跑了，我在家里陪着你。”

“恩？”歪着脑袋摆出一副很不理解的样子，雯雯突然笑了出来：“呀呀呀，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了？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贤惠了……”

“没出什么事儿，而且，这不叫贤惠，女人才贤惠。”我说着，将她手里的大碗抢过来，又习惯性地在小妮子的脸上捏了捏。

“那个是我的。”一脸幽怨地看着我手里的大碗，雯雯嘟囔道。

“是我的好不好，这么小个人，拿这么大个碗，你觉得合适么。”我说着，将原本属于他的那个瓷碗推过去，龇牙一笑。

接下来的几天里，每一天，都笼罩在一种不祥的气息里，半夜三更起来，发现雯雯不在被窝里头都能吓出一身冷汗，好在，日子接二连三地过去，却并没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出现，只是，从目前所掌握的信息来看，大金牙那边，确实是出事了。

现如今，形势危机，完全不敢放雯雯自己呆在家里的我只能坐在电脑桌前跟几个能联系得上的朋友来些邮件往来，可即便这样，扒开窗帘往楼下看的时候，还是会，时不时地看见几个形貌古怪的陌生人。我不确定这些人是哪边的，也不知道，他们出现在这里是为了什么，但是，有这些人在，总觉得，连四周的空气都变得紧张起来了。

长胳膊老李死了，这是近来发生的事情里，最让我震惊的一件，要说，深山古墓里头，有些做不正当买卖的因为一些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缘故私相火并，这倒是没什么大不了的，是个人就知道，做这买卖的，都不是善茬儿，穷凶极恶的类型也不在少数，可，地底下毕竟是地底下，那个地方，在一定意义上说，是法律真空地带，大部分时候，你做了什么，都不会有人发现，可这里不同啊，光天化日之下，竟然，也会有人被害死，而且，对方用的，还是一种看起来很邪门的妖法。

做这件事的人，为什么要瞄准他们呢？要知道，死了的那五个人，都是大金牙手底下最得力的几个伙计之一，这些人，分在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分工，虽然不会时时刻刻陪在大金牙的左右，但是，他们之间的联系，却没有断过，这也恰恰是最让我觉得担心的地方。

假如对方想要杀这几个人，就一定会有原因，在刑侦的思路上讲，这叫动机，动机有很多种，但是，简单直白地去分，常见的动机无外乎两类：要么，杀人的人跟他们有仇，非杀他们不可。要么，他们来找这几个人的麻烦，是出于报复之外的某种特殊目的，比如他想拿到什么东西，比如，他想要从对方的嘴里得到什么线索。

是仇杀么？

应该不是。

之所以这么说，主要是从对方的作案手法上看，从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那些动手的人，并不是冲着他们几个人去的，他们真正的目标，应该是现如今，谁也不知道下落的大金牙才对，只有在这样的大前提下，那个动手的人，才会一个又一个地找到那几个算是大金牙的亲信的人，因为，通常来说，仇杀的目标，都不会太多，除非，那个动手的人被这几个轮流伤害过。要说，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但是，据我所知，从大金牙从地下生意转到地面以后，这六个人，就基本没有同时出去跑一趟活儿的机会了，他们分散在各个业务的端口上，想要同时得罪一个人，也没有那个机会啊。

由此可见，最可能的一种情形，还是，另外一种。

这个人，想在他们的手里拿到一样东西，可那东西，究竟是什么？

他们是想拿到某个物件？还是想知道，大金牙现在位置呢？

等等。

福伯为什么打电话让我到仓库去？除了提醒我要小心之外，难道，仅仅是为了让我看那长胳膊老李将那厚厚的一摞废纸烧掉么？嘶……难道说……老李烧掉的那些东西，就是他们想要的东西？

心里头想着，突然明白过来，我一转头，看向坐在沙发上正看着电视犯花痴的小妮子：“雯雯。”

“恩？”带着一点天然呆，雯雯歪着脑袋看着我。

“你有你家的钥匙么？就郊区那个老宅子的。”隔空指了指西边，我一脸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