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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刚一睁开眼,就看到小呆在床头飘荡,伊沃闭上眼叹息:“你不去拍鬼片都可惜了。”
“我要去告诉科恩大人,你的脑子有毛病。”小呆撇撇嘴,把手里的牛排和烤土豆泥放在桌上,悠悠荡荡飘走了,小呆可以触碰没有生命的物体,但无法触碰活人,所以才是侍女。
这倒霉孩子,没事瞎说什么大实话,伊沃叹气,坐起身来把牛排和土豆泥扫进胃里,酱香浓郁,让他精神为之一振。
吃完早餐,伊沃来到四楼科恩的研究室,科恩正在摆弄研究工具,见伊沃到来,说道:“我需要研究你的体质,来这里坐下。”
伊沃无所谓耸耸肩,依言坐在一个金属制的椅子上,头上盖着一个半圆形玻璃罩,这东西很像刑讯椅与烫头机的合体。
“这是记忆巫术增幅装置,是炼金术制造的工具,用来增强记忆搜查的效果。”
记忆搜查是七级巫术,白袍巫师可以轻松使用,科恩依靠这个装置才能勉强施展。
科恩拿出许多古怪的施法材料,轻声吟唱,巫术的施展需要四个因素,施法材料、咒语、施法手势和原典魔法序列。越高级的巫术,需要的施法材料就越多。
原典记载着巫术的魔法序列,原典很冗长,数千字都算少,甚至有多达十多万字的原典,而且如果不能理解其中的魔法序列,原典就像一堆乱码,无法背诵。
巫师通过理解原典来排序法力,构建法术模型,铭刻到脑域里,才初步拥有了释放该巫术的资格。
随后巫师将自身对原典的理解概括成咒语和施法手势,以施法材料为媒介,沟通脑域的法术模型,这样才能成功施法。
巫师学习一个巫术需要的时间很长,背诵原典、构建模型、概括咒语和手势,即使是零级巫术,也需要三天左右来学习。
而巫师随着对巫术原理的理解程度加深,概括的咒语和手势就越简单,相应的施法时间也会大大减少,所以六环灰袍巫师科恩能随手使用低级巫术。
此时科恩大张旗鼓地进行吟唱,代表这个巫术的等级很高,施法很吃力。
一道道银色丝线从科恩脑袋上钻出,如蛇般灵动,连接在大脑增幅装置上,银色丝线散发着梦幻般的星辉,光屑飘飞,大脑增幅装置亮起,嗡嗡作响。
伊沃十分镇定,连炼狱的恶魔领主也看不透他的记忆,不担心会泄露秘密,德马西亚说过,除非是封号巫王亲自施法,否则没人能看到他的记忆。
有一层无形的屏障守护着伊沃的大脑最深处,仿佛被锁链封起的门扉,门后的东西没有人能看到,连大恶魔也不明白原因,伊沃猜想也许因为自己是穿越的,所以出现了一些异变。
果然,十分钟后,科恩呼呼喘着粗气,震惊道:“为什么看不到你的记忆?”
伊沃拍拍椅子,“可能这玩意该检修了。”
“算了,那就先研究你的血液。”
科恩没怀疑到别的地方去,毕竟这个法术超过他的能力,不成功也在意料之中。
他拿出一把小刀,在伊沃手臂上割了一刀,用小碗接了些血液,放到研究台上鼓捣研究。
伊沃也不担心血液会被查出问题,拟形者的核心是心脏,在没有战斗的时候,浑身的血液都是正常种族的形态,一旦他战斗或变身,心脏才会催化出拟形者的血液。
这也是先祖对后代的保护,血统防御机制,防止被人轻易认出种族。
伊沃只想说有个给力的先祖真不是一般二般的幸福。
“老头,你能教我法术吗?”伊沃叉着手大声问。
科恩抬头扫了伊沃一眼,想了想,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一块石头,扔给伊沃,石头上刻着一个简单的花纹,像是两条纠缠的蛇,“这是巫术学徒入门时辅助冥想用的魔纹,如果能感受到自然元素的律动,就代表你有成为法师的天赋。”
这个世界的魔法水平很高,空间戒指十分常见,伊沃拥有一个空间戒指,也没引起科恩的怀疑。
法师这个职业需要领路人,凭借自己摸索无法成为法师,历史上第一位人族法师接受了拥有龙语魔法天赋的龙族教导,才逐渐摸索出了最基础的魔法理论,所以许多古代魔法的原典是以龙语书写。
如果没有领路人,普通人极难进入冥想状态。
而魔纹是千百年来巫师们研究出的产物,是法术模型的具现化,用来构建魔法阵,这种初级魔纹能测试法师天赋,天赋越佳,需要魔纹辅助进入冥想的时间就越短。
伊沃拿着石头回房间,德马西亚在沉睡,指望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