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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最后两个金兵，夜扬方才感到心中的怒气有些消散。

目光落到那下跪的老牛身上，夜扬低叹一声，再见到那同样倒地不起的老头儿，他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十年来，他也基本弄清楚了这是怎样一个武侠世界，同样他也知道这似乎是和前世地球某个古代类似的武侠世界。

宋朝！

而且还有金国！

刚才那几个兵士就是金兵。

金兵犯境，劫掠沿镇乡民，这已经不是稀奇事了，至少夜扬在人类世界游历的这十年，他就遇到过不止十起。

他虽想过置身度外，但是往往忍不住动手，正如他之前所说的，他的道是杀他认为该杀之人，而那群穷凶极恶的金兵便是这该杀之人！

当然，这么做，不是说他爱国，毕竟这里不是地球，虽然这里有宋朝有金国，但是这只是另外一个类似的平行世界，这个国不是他的国！

最重要的，他此时是一头雕，和人类世界早已经格格不入，他要做的，不是做一头充满大义的雕，而是一头踽踽独行、在大道上攀岩行走的雕！

这个世界人与人的争斗和他很遥远，那是那些大侠们该干的事情。

他，做好他该做的就好！

老头儿死的凄惨，那头能为子求情的老牛更让夜扬敬佩，或许，这个世界，除了人类，某些情感在兽类中也同样适用。

恍惚间，他忍不住想起了傻雕，不知道，这些年，它过的怎么样，是否还在一直寻找着它那个无情的哥哥……

离开的时候，老人和那头老牛最终被夜扬安葬了。

他理由只有一个——赠给一头可敬的母亲！

……

林中，夜扬已经捕食结束，惯例修炼了吐纳，夜扬又开始了一天的必修课，演练剑招，凝练他的剑羽！

剑羽，你没听错，就是剑羽！

当初，他观摩独孤练剑，悟出了剑即羽翼，羽翼即剑；但是那时候的他还远远达不到这种境界。

直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在人类世界观摩了无数次的战斗，每天演练剑招，他终于能将自己的羽翼锻炼出如同利剑一般锋利，达到剑即羽翼，羽翼即剑的境界。

他的羽翼是天生的大剑，而且还是双剑。

林中，夜扬摆动着自己的翅膀，倾斜扫出，如同出剑横身，然后他一个翻转，翅膀上的翎羽转出，他再一转，同时身体随着一动，另一只翅膀倏然扫出。

一剑连着一剑，他的剑羽，一扫而出，必有狂风大作，乃是因为他翅膀力大劲沉。

只见夜扬的翅膀剑招又是一变，他猛然离地，那一对翅膀如同腰间抽出的大剑，他凌空一个扫出，蓦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

同时在空中，他翅膀下面的翎羽也一根根笔直的展开。

这一排翎羽就是最犀利的剑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