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你的,我还能被素芬吃了?”他觉得春桃的担心就是多余。
“进宝,晚上出去,素芬就没勾搭你?扯你的衣服,亲你的嘴?”春桃捂着嘴巴噗嗤笑了。
“俺俩亲了,也抱了,还摸了,怎么滴吧?难道你会到巧玲哪儿告我的状?”杨进宝没好气地说,觉得春桃好八卦。
“咯咯咯……我才没那么无聊,就是担心你吃亏。”春桃笑了,男人安全回来,她的一颗心也放回到了肚子里。
“我说了,吃亏的那个不会是我,走吧我的姐,睡觉去,别啰嗦了。”杨进宝很不耐烦,把女人推走了。
然后一脑袋扎在床上,不一会儿就鼾声如雷。
这就是山里男人,闭上眼睛就睡,张开嘴巴就喝,迷迷瞪瞪上山,稀里糊涂过河。他们的思想很简单,就是活着,尽量让身边的人活得更好。
素芬回到这边的客房,却咋着也睡不着。
娘隔壁的,素芬刚才一定把杨进宝咔嚓了……从女人的眼睛里,春桃看到了她的饥渴。
姑奶奶的还没下手呢,就被你抢了先,表脸!
春桃不由对素芬产生了恨意。
从梨花村回来,她的心还一直在杨进宝这儿,无法放下,早把老金甩九霄云外去了。
要不然那天晚上她就跟老金苟合在了一块,之所以没苟合,就是因为杨进宝占据了她心里的位置。
可进宝跟巧玲成亲了,不死心又能咋着?
于是,春桃就在心里跟杨进宝荡漾,老毛病又犯了,开始玩自……摸。
女人的脑袋里再次想着杨进宝健硕的臂膀,鼓鼓的胸膛,翻腾起来。她的手穿过薄薄的衣衫,在身上乱摸,身子也一个劲地扭曲,乱挺。
挺来挺去,薄薄的衣衫挺没了,光溜溜一丝不挂。嘴巴里呼唤着男人的名字:“进宝……抱紧我……用力啊……。”
她的嘴巴里将男人的名字呼唤一千遍一万遍,心里也跟男人荡漾一千次一万次。
直到一道闪电劈过头顶,舒畅的感觉传遍全身,打几个冷战,洪水弄湿床单才算作罢。
舒畅以后的感觉就是空虚,春桃又哭了,觉得自己的命好苦。
第二天醒过来,身下的潮湿还没干透,春桃也没收拾。
算旅馆的服务生倒霉,黏糊糊的,估计他也不知道是啥?
女人洗了脸,整理了头发,过来拍杨进宝的房门:“进宝,该起了,到点了,素芬一定在厂里等不及了。”
杨进宝只好起床,同样洗漱完毕,跟着春桃一起赶到了素芬的饲养场。
“进宝你来了?”素芬果然整装待发,准备好了一切。
“是啊,咱俩啥时候去见你舅?”
“现在就去,马上就走!”素芬同样等不及了,带上男人走出了饲养场。
春桃没好意思赶过来,只能在家等消息。
走出饲养场的大门,素芬拉着男人没有立刻去找她舅,反而走进了县城的商场。
“素芬姐,路好像不对,你拉我来商场干啥?”杨进宝有点迷惑。
“买衣服啊?瞧你这身衣服破得,跟个叫花子一样,怎么去见我舅?我舅看到你这个样子,一定把你踹出去。”
杨进宝低头瞅瞅,还真是,身上的衣服又破又旧,真的跟叫花子差不多。
只好跟着女人冲进商场,买了一条裤子,一件中山服,一双皮鞋。从商场出来,路过水果摊,还买了几斤水果。
跟人要贷款,当然不能太寒酸,这叫前期投资,没有茴香豆,怎么引来鸽儿咕?
就这样,俩人一起来到了素芬舅舅哪儿。
素芬的舅舅家就在县城里,距离饲养场不远,最多二里地,住在一座家属院的四楼。
那时候有这么一句谚语:一楼脏,二楼乱,三楼四楼住高干。
言外之意就是说,没本事的住楼底下,干部跟社会地位高的人,住三四楼。素芬那舅舅是信用社主任,也算是高干,所以住在了四楼。
叮咚,叮咚,女人开始按门铃。
屋门打开,首先闪出一个秃顶的脑袋,这人就是舅舅了,四十来岁。素芬甜甜喊了一声:“舅,我来了。”
“素芬,快进来,怎么这么久不来看舅舅?”秃顶男满脸欢喜。
“这不没时间嘛,正好今天有空。”素芬一边说,一帮把手提点心的杨进宝扯进了屋子里。
“喔,来就来吧,还提啥东西,把舅舅当外人啊?”秃顶舅舅把他们两个往屋子里请。
杨进宝尴尬地不行,跟在女人的屁股后头,好像娘娘身后的太监。
“这位是……?”秃顶舅舅终于看到了他的存在。
“你猜?”素芬噗嗤一笑:
“你邻居?”
素芬摇摇头。
“喔……”舅舅明白了,立刻说:“你男朋友,对象是不是?”
女人这才噗嗤笑了。
杨进宝的脸腾地红了,心里涌起无名的感激,素芬是为了他,才跟舅舅撒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