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火!把这儿的鸟窝烧了!片瓦不留!!”
“Yes,sir!”徐幺妹答应一声,顺手拿出火折,就把旁边的柴棚给点着了。
然后七姐妹纷纷从柴棚里拉出几十根燃烧的干柴,飞身冲进大厅,见啥点啥。
一时间,整个天香园变成了一片火海,里面的灯笼,家具,布幔,统统撩起了火舌。
风助火势,火借风威,熊熊的大火窜天而起,整个天香园立刻烟雾缭绕,赤焰冲天。
那些观看的公子哥吓坏了,达官贵人们也吓坏了,纷纷抱头鼠窜,唯恐避之不及。
天香园的姑娘们也纷纷往外跑,就怕引火烧身……。
呼呼啦啦,别管是大厅,厢房,还是厨房,全都被一片大火吞噬。
杭州城半道街的人都跑出来看稀罕,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啥事儿。
不是陈浩心狠,他最讨厌这种烟花之地。
在21世纪,这种场所本来就是违法的,生理病的传播基地,人性毁灭的根源,玩物丧志的污秽之地。
最主要的是玉环受了委屈,他冲冠一怒为红颜,要为妻子出了这口恶气。
烧他个小舅子,至于后果,烧完了再说呗……。
就这样,富贵天香园完了,被一把大火付之一炬。
陈浩则抱着玉环冲出火海,来到了大街上。看着眼前冲天的赤焰,他的嘴角显出一股得意地邪笑。
好在老板娘被人救了出去,要不然也跟着那棵树一起去西天报道了。
女人的伤非常严重,至少被陈浩打断了四五根肋骨。
她被人搀扶着,一边哭喊一边嚎叫:“我的天香园,我的家啊……!野小子,你不得好死!知道这天香园是谁开的吗?不想活了?”
陈浩说:“我管他谁开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去叫人吧……。”
“你你你……你等着,有种别跑!”
陈浩说:“小爷不跑,等着呢……。”
他果然没走,反而一屁、股坐在了天香园的门口,等着杭州知府的到来。
天香园着火,杭州的申知府已经得到了消息。
其实这儿的生意,申知府也入了股,听说有人在自己的场子里捣乱,他勃然大怒,立刻带着全班衙役赶了过来。
来到门口一瞅,看到天香园已经塌了,里面火苗子蹭蹭的,一块好木头也没剩下,他立刻义愤填膺。
“恶徒在哪儿?把他给我抓起来!!”
申知府一声令下,几十个衙役手持长刀直奔陈浩就砍。
七姐妹早就站做一排,纷纷端起铁弓,冲着他们瞄准。第一波衙役没有冲到跟前,就被七把弩箭射倒了。
第二波刚要往上再冲,七姐妹同时扳机一扣,一排利箭再次飞出,纷纷钉在了衙役们的腿脚上……地上再次躺倒一片。
看到这阵势,申知府害怕了。窝草!这么厉害的装备,不是叛军就一定是朝廷的人马。
难道是……上面有人知道我贪污受贿,派钦差来了?
于是他整理一下帽子,赶紧翻身下马,冲着陈浩质问:“这位兄台,你到底是谁?”
陈浩没有尿他,仍旧在安慰玉环。
他掏出手帕帮着妻子擦了脸,也擦了手臂上的污垢,还帮玉环撩起了眼前的秀发。
收拾好一切,这才站起来问:“你是谁?”
“我是杭州的知府……申万贯!阁下是?”
陈浩怒道:“好你个申万贯!竟然以权谋私,仗势欺人!我岂能饶你?”
“你你你……阁下到底是谁?”瞧着陈浩不卑不亢的样子,申知府吓坏了,两腿打颤,差点跪下去。
他根本摸不清陈浩的底细,觉得他一定是朝廷派来的。
自己的末日到了,这次不但要丢官,搞不好小命也会丢掉。
钦差都是有尚方宝剑的,先斩后奏!杀了他也白杀。
陈浩冷哼一声:“右丞相早就听说杭州一带官风糜烂,鱼肉百姓,起初我还不信,今天一看果不其然,申知府,你该当何罪?!”
一句话不要紧,申万贯两腿一软,扑通就跪了下去,磕头如捣蒜:“上差饶命啊,到底发生了啥事儿?我不知道啊。”
“我问你,你是不是跟各地的盐商勾结,中饱私囊?”
“啊……没有,没有,下官不敢!!”
“你是不是在天香园里入了股,为他们撑腰?”
“没有没有,下官不敢!一直清如水明如镜……。”
“这么说,盐商偷税漏税,还有天香园的股份,给你没关系了?”
“上差请放心,绝对没关系……!”申知府唯唯诺诺,只知道磕头作揖,早吓得魂飞魄散。
因为陈浩句句话都戳中了他的心。
奶奶的,原来朝廷派人,是来查盐税的,而且这个人是右丞相脱脱派来的。
那就是大官了,京城里随便一个当官的拎出来,都比他大八级。
钦差一来,从前的那些事儿都漏了,全家会被满门抄斩!!
偏赶上申知府有心脏病,脸色煞白,肝胆俱裂。
忽然,他一声尖叫,噗嗤喷出一口鲜血!然后白眼一翻,跌倒在地上,当场气绝身亡。
这孙子坏事干得太多,竟然把自己活活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