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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爷通过我的记忆，不对，是休王通过我的记忆，弄清楚了事情的起末。松开了掐着我脖子的手。

我扑通一声，掉在地上。

“咳，咳，咳。”感觉肺快爆炸，贴着胸口疼，脑袋也嗡嗡作响，一时间感觉头晕眼花，整个人迷迷糊糊的。

“本座向来恩仇必报，既然你们一家人并没有杀害灵飞，那就杀了这个男人，祭奠灵飞吧。”语毕，休王提起手中的菜刀，一刀砍插进了四爷爷的大腿，左右转动了两下。

我艰难的抬起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四爷爷被杀死：“休王，害死灵飞的人是你。”我用尽最大的力气的喊道。

休王回过头盯着我，即使心里十分不屑，但依然想要得到个答案。灵飞突然死亡，他实在无法在短时间内接受：“无知小儿，本座疼灵飞，百年如一日，怎会害死灵飞？”

我顺了口气，站直了身，这个时候我必须说，而且得多说。

不止为了拖延时间，更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不然四爷爷死定了：“休王，我虽然年纪小，但也曾学过因果报应的道理。灵飞的惨剧就是你一手造成的。

你修炼百年，历经劫难，成为了一山之神。

可你身为山神后，于人伦，为神不仁。

为搏美人一笑，将邓家湾管理的风调雨顺。可悬崖湾的生灵，因为你的厚此薄彼，十年一旱百年一难，农户常年颗粒无收，饮食清淡，当地百姓瘦骨嶙峋，小孩子更是发育慢，从小饿的面黄肌瘦。

我们人类况且艰难度日，更别说山上的飞禽走兽。

这山中常年缺水，到处都是悬崖峭壁，它们经常食不果腹，连口野果子都吃不着。

只能冒险去人类的领地，偷些食物，回去喂它们的孩子。最终导致村民，捕捉野兽谋生。

山里的野兽无处藏身，家破人亡，无法善终，这些事情你知道吗？你管过吗？

于天道，你为神不义。

你收养灵飞，百年来对她溺爱至极，却把它教的无法无天，毫无真才实学。

可你以权谋私，教它修炼成精。却不教它天地正义，为神法制。

仍由它好逸恶劳，我行我素。

灵飞身为山神，却四处作乱，闹的民不聊生。

山中野兽见到灵飞，四处逃窜，心中全无敬意，你不得不出面摆平。

我们人类听闻美女蛇，心中也只有惧怕。

休王，我问你，你的灵飞是不是吃过人？

它配不配当这个山神？

呵，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身为山神，你不仁不义。

身为师傅，你未曾教它，护身保命的真才实学。

而你，明明为神，却不辨是非，不分皂白。

现在又为一己私欲来赶尽杀绝，你说，究竟是四爷爷杀了灵飞？

还是你杀了灵飞？

就算今天灵飞不死，也终将死于天道，这就是因果，这就是报应。”

休王捂上耳朵，怒目圆睁：“胡言乱语，本来想放你一马，看来是本座多此一举了。”

休王再次一把捏住我的脖子，慢慢用力。

蛇这种动物就是这样，喜欢将猎物活生生的勒死，看着它们绝望挣扎。我本以为休王身为山神，再怎么说，也会有神的道义，没想到反而激怒了它。

“我没错，是你错了，休王，是你害死了灵飞。”说完我闭上了眼睛，不想让它，欣赏我死前，痛苦的模样。

这下，我真的走到尽头了。

第一次离死亡这么近，没有想象中的恐惧，生亦何欢死亦何惧。

外公说过，有些人的死，轻于鸿毛。有些人的死，重于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