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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看着手中的奏疏，眉头紧皱，徐公公端着炖好的燕窝快步进来，“皇上，身体要紧，先歇会儿吧！”皇帝将奏疏扔到御案上，笑着骂了一句，“几个混账小子，没一个省心的！”

徐公公一笑，“皇上您想啊，皇子们有朝气是好事，谁没个年少的时候呢？跟着皇上您磨练几年，定然都能沉稳下来！”皇帝一笑，“也就你还为他们开脱，一个个都娶妻生子了还不老实！朕看着他们这个样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安心，朕百年之后，这江山可不能毁在他们手中啊！”

徐公公笑笑，“皇上说哪儿的话，您可是九五之尊，至少得活一万年呢！”

皇帝笑着挥手，“行了，不用你安慰朕！去把四皇子给朕叫过来，宣太子跟五皇子入宫！”徐公公立刻应了，“唉，好嘞，奴才这就去！”

皇帝看着御案上的奏疏，神色十分复杂，窗外阴云密集，皇帝喃喃自语，“这怕是要变天啊！”

四皇子听到皇帝召见，心中就开始七上八下，近来能召见的事情除了积羽，就是天玥城，四皇子咬牙入宫，等到了皇帝面前，总算缓和了神色，看不出什么异常。

皇帝似笑非笑地看着四皇子，“你觉得朕今日见你是为何？”

四皇子心里一跳，立刻低下头，“父皇召见儿臣，定然是为了儿臣的宠妃的事情了，儿臣惶恐。请父皇恕罪！”皇帝冷哼一声，“京城由着你胡闹也就罢了，你毕竟是朕的儿子，朕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是你好端端的，跑去天玥城做什么？那里是能随便胡闹的地方吗？真是把朕的脸都丢尽了，你这个混小子！”

听着皇帝的语气，四皇子心里松了口气，看来事情没有闹大，脸上也不由浮现出几分讨好的笑意。“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这几日一直在反省，只是父皇，儿臣有一事要禀。”

皇帝点头，“说！”

四皇子皱眉。“此事事关儿臣的宠妃。她本是儿臣在一次围猎的路上捡回来的。后来儿臣去查实，发现她身份干净，而儿臣恰好喜欢她。所以就留在了府里，而这一次她突然从儿臣府中消失，儿臣害怕她遇到什么不测，这才继续寻找。”

皇帝眯眼，“然后你在天玥城找到了她？”

四皇子点头，表情悲戚，“正是！儿臣去天玥城，是因为儿臣打听到她的养母就留在天玥城，故此过去，不曾想最后真的在天玥城见到了她。但是后来，儿臣跟她见面的时候，仿佛身体都不受自己控制了，做出了自己意识清醒的时候绝对不会做的事情，她最后也被儿臣的人失手误杀！”

皇帝脸色凝重起来，“身体不受自己控制？”

四皇子心有戚戚地点头，“那种感觉现在儿臣想起来还很害怕，仿佛有一个人在儿臣头脑中告诉儿臣要怎么做，儿臣失手误杀宠妃后，心里害怕就立刻离开了天玥城，等儿臣意识到自己离开天玥城，已经是一天之后的事情了，儿臣左思右想，总觉得不对劲，想着父皇见多识广，今日便斗胆说了出来！”

皇帝思虑片刻，叹了口气，“你起来吧！这件事虽然是你太不谨慎了，但是事情牵扯颇广。几十年前，外域，有一支种族，他们擅长一种术法，名曰咒术，这种咒术可以控制任何人，让他们完全变成自己的傀儡，天下得知这种术法的存在十分恐慌。”

四皇子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情，颇为吃惊，皇帝看着四皇子那样子不由好笑，“你自己已经体验过了，想必也知道那种恐惧吧！明明是自己的身体，却不能由着自己控制。”

皇帝抬眼，“当时恐慌的不仅仅是个人，所有国家都陷入了恐慌，最后天下付出了巨大代价，灭绝了那个种族，从此咒术从人们的眼前消失。”

四皇子一愣，“那儿臣经历又是何物？还是说，当年有漏网之鱼？”

皇帝一笑，“问得不错，但是结论是朕也不知道。现在你的宠妃已死，谁也不能断定当日对你施加影响的是你宠妃本身，还是其他隐藏在暗处的人，是咒术，还是其他相近的术法，但无论是哪种情况，都让人忧心啊！”

听到皇帝的话，四皇子也沉默下来，皇帝看向御案，“而朕今日找你过来，也正是为了此事。你可知积羽的身份？”

身份？四皇子点头，“她是个孤儿，从小被养母收养。”皇帝听后摇头，“这只是表象，阿闲在你走后，给朕写了一封信，朕看了信中的内容非常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