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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陆天豪看看砚青怀里四个又开始睡觉觉的宝宝失笑。跟
某女很是尴尬,这柳啸龙真是吃饱了撑的,丢不丢人?又将孩子们送回了婴儿房,许久后回到沙发里端起茶杯:“你不痛吗?”什么事这么重要?杵着拐杖就来了?
陆天豪摇摇头:“这点痛就无法忍受还怎么混?锻炼习惯痛觉有助身体发展!”说得很是无所谓,仿佛身体根本就不是他的一样。
“神经!快点说,什么事,赶紧回去躺着!”
“终于知道关心我了?”眉梢得意的扬高。
砚青低头看看手表,本来还想为了家庭和睦,让他作证一下那晚他们三个是掉一起的,这事只有陆天豪知道,可突然想起今天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办,时间来不及了,认真道:“我当然关心了,万一你死在我家里怎么办?”
男人的笑意渐渐走样,咬牙道:“你的意思我死在外面你就不关心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再次看看手表起身道:“意思也差不多,我送你!”一副赶人的模样。
陆天豪深吸一口气,起身杵着拐杖边向外走边道:“不用,我自己会走,我是想告诉你年前给你送了二十箱礼物,被柳啸龙放到车库了,回头见!”
礼物?等男人消失后某女才狐疑的来到车库,果真见到无数个纸箱,上前好奇的打开,瞬间头冒黑线,全是军火,上面还附带了一张纸条,‘这些对你们有用,但对我来说,算是淘汰的!’,拐着弯的来挖苦警方,拿起一把手枪笔画了几下,确实比她的警枪好了一个档次,拿着很轻盈,如果淘汰就会扔掉的话,她不介意当个收废品的,拿起手机道:“阿成,有人送来大量淘汰军火,恰好最近我们业绩不是很好,你来我家把它们拉走,后带回警局就说是九死一生在别处缴获的,给组里争取点功德!”
‘马上到!’
挂断电话,瞅了一眼二十多个箱子,这么做很无耻,可为了保住乌纱帽,无耻就无耻,这本来就是她上缴的,又不会问国家要奖金,希望局长本子上的叉叉少点,全是勾勾就完美了。
一出车库就看到两个老太太正在扫雪便心疼道:“妈,你们就回屋就去休息吧,这些等那些佣人来了再处理!”
李鸢头戴纱帽,直起腰拍拍胸脯:“放心,硬骨头是靠锻炼出来的,这比去晨跑要来得有用,我们就是弄着玩,快去忙吧!”
“哦!那你们好好锻炼,我走了,孩子们都睡着了!”出屋看着那辆停靠在棚子下的兰博基尼,上前拿出车钥匙打开旁边一辆电瓶车骑着就向山下冲,放着宝车,骑着小绵羊,谁叫她不会开呢?老说去考驾照,也没得时间,明天就去考!
向阳花园
西门浩拿着车钥匙刚要捅开车门时,剑眉瞬间拧起,偏头一看,俊颜漆黑,十多条公狗就这么成天守在他家附近,追查了许久也不知原因出自何处,嘴角抽了抽,迅速打着车门,发现毫无效果便狠狠踹了一脚才转身撒腿就跑。
对此事彻底的无奈了,上次已经很决断了,结果非但没有吓唬到她们,反而变本加厉了,这还要不要让人活了?真杀吧,阿鸿会杀了他,可谓是不留半点活路,问题是她们到底想干什么?给个理由是吧?
娶?不可能,这不是理由,她们也不会,报复他?没必要,那最终目的是何?
云逸会会议大厅
“呵呵!”
“呵呵!”
依旧是西门浩缺席,但这次等待过程中,不再是‘咔咔’声,静谧中,偶尔散发出这种无法言语的傻笑,柳啸龙微微偏头看向手下,扶扶眼镜,没有询问,淡漠的审视着,试图看出对方傻笑的原因。
皇甫离烨双手环胸,坐姿霸气,一脚踩在桌脚栏上,低垂着头,那特殊的发带令其像足了某个部落的国王,吊绳与发尾并齐,眉心完全舒展,性感唇角上弯,配合着笔挺西装,披肩黑发显得复古又流行,不知是不是多给发带增添了十多根的吊绳,这一刻大伙觉得这男人真的很有魅力。
林枫焰双手搁置桌面,还是放着那本厚厚的圣经,穿着神父袍子,对这点并没觉得有损形象,反而更能掩饰身份,瞧了一会冷冷问道:“离烨,你发骚了吗?这都十分钟了,一直笑这么淫!”
“嗯?”巧克力收住笑容抬眼,见一些高级管理全都看着他,连大哥都带着疑惑就摇摇头:“没什么!”
“没什么你傻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该进疯人院了!”某林唾弃,今天这人太奇怪了,一大早来了后就光芒四射,比起往日都要精振,可谓是容光焕发,遇到什么好事了?
皇甫离烨耸肩摊手,一副真的没什么的样子,笑话,他哪能把小可爱和他的**说给他们听?而且这种事也不能拿出来和外人分享,要是以前说说也无所谓,以后都不可能。
柳啸龙相当不耐烦了,或许是背后带伤,所以自制力较平常差了少许:“西门浩怎么又没到?”
巧克力举了一下黝黑大手:“他现在每次出门都要面临万米马拉松长跑,目前估计又开始了!”惨啊,太惨了,认识这些女人到现在,他感悟到将来无论如何也不要去惹,否则死字怎么写都不知道。
苏俊鸿闻言打圆场:“我会把会议结果详细列一份给他的!”
“阿鸿,你有空就说说你家的……”话到此,某林闭嘴,阎英姿已经不是他的了,而且十多天后,他也要回法国了,这破嘴,哪壶不开提哪壶。
某苏只是笑而不语。
“那么开始吧!”柳啸龙拿出一份厚厚的资料道:“放在你们桌上的是两份重要文件,一个月后与洪山组交易的过程已经全数……”
随着领袖的介绍,大伙纷纷拿起资料查看,是一座山的正反面,正面是一间小木屋,反面则是一块平整的树林,再看看介绍,无人敢在此时插话,细细端详思考着,一个小时后,大伙都钦佩的看着自家会长,好一个声东击西,可谓是完美。
苏俊鸿接着介绍道:“从今往后,云逸会的所有交易将要保密,不可外传,泄密者,定追究到底!”
“是!”
全体异口同声。
会长办公室
“黑桃a!”
“红心,压你!”
巨型沙发内,皇甫离烨和林枫焰闲得蛋疼,打起了扑克,没工作,总得找事情来打发时间,阿鸿又飞去苏格兰了,能说什么?人家把业绩都分给大伙了,越是这样越让人气愤,无奈十多天后就要回法国,大伙无话可说。
林枫焰甩上一张牌看向坐在办公桌后看文档的柳啸龙,人家都处理好了,签字不就完事了?还看什么看?不如过来打牌比较有意义,叹息:“你们说阿鸿回到法国能好起来吗?”
“哼!人家不要他,不好起来又能如何?人这一辈子还是看开点的好,莫要因为失去而自甘堕落!”巧克力也甩上一张牌,手里夹着香烟,好不快活。
“阿鸿感情上我也不了解,但他是个比较执着的人,否则也不会和上官思敏在一起二十多年,阎英姿这次可把他给祸害惨了,到了法国恐怕也是这样没日没夜的忙碌,迟早累垮!”
“这段时间,我看他就不正常,医生提醒过我,叫做回光返照,成天都跟打了兴奋剂一样,铁人都无法消受,神经一直处在最紧张状态,持续一个月,不垮都难!”
“那我们要不要帮他一把?关键在于这个阎英姿身上,当初阿鸿一直逼着她一个警察做情人就不对,哪怕换个职业也行,哎!目前唯一的方法就是要这女人接受他!”
柳啸龙见两个手下你一句我一句的,冷声道:“你们最好不要插手,莫要到真无法挽回!”
林枫焰同皇甫离烨一起扔下手里的扑克牌,那也不能看着阿鸿就这么一辈子在法国孤独终老吧?这种事确实难以入手,但他始终是孩子的父亲,说不定会有旋转的余地,一旦到了法国,有可能像大哥以前那样,对女人来者不拒,那么阎英姿从此就再不会看他一眼。
不管是什么结果,都没有两个人相亲相爱来得幸福。
“你女人不是很聪明吗?我们去找找她,人多力量大,商讨一下看看是否还有扭转乾坤的方法,说不定他们两个是互相喜欢的,只是少了一个突破口,阿鸿这里我可以肯定,阎英姿嘛!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或许太骄傲,不知道怎么下台阶,我们就给她制造一个,她要下,这事皆大欢喜,她要不下,说明她心死了!”皇甫离烨很是期待的看向林枫焰。
“那当然,楠儿不但圣洁高雅,头脑聪明,还心地善良,所有的好在她身上都不足以形容,但我今天有事,大嫂借了二十个人,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叫我今天把人都带去,大略的猜测到她是要去打人,回头我悄悄告诉你们!”
柳啸龙捏紧资料,抬眼瞅向手下们:“大强的事她不管?”还有心思搞别的事?
林枫焰一副不知情:“大嫂似乎是没提到过大强,当初她要人好像就是冲强子的案子来的,如果今天发生的事和强子无关,那大哥,大嫂肯定是生您气了,决定不管!”
“不能吧?她要不管,那么到时候怎么交差?还真要杀了强子?”皇甫离烨摸摸下颚,后惊讶道:“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她下一步就要搞我们了,大哥,这事可大可小,如果她不管了,往后要搞我们都防不胜防!”现在就开始防着的话,万一人家没这么想过,那她一定会失望透顶。
“她不会!”
“万一呢?”
某柳放下资料,瞬也不瞬的看着两个等待着答案的兄弟认真道:“那我们就跟阿鸿一起走!”
“这……也太严重了吧?”皇甫离烨抿唇,大嫂,你可千万不要这么做,可为什么不见你忙强子的事呢?
南门警局
“查到了,老大,今天大强会从这条路经过,是去开红酒吧销售毒品!”李隆成将一叠纸张送了过去。
砚青接过,看了看,扬唇笑道:“去找两个打手,将市局的孙女给接到这条路上去,剩下的交给我来办!”
“您要做什么?”
“叫你去就去,问那么多做什么?”
“好!”
直到办公室就剩她自己时才转动着钢笔冷笑,多年受的鸟气终于可以出一出了,打压我,叫你打压我,拿起电话道:“蓝子,进来一下!”
‘吱呀!’
蓝子开门进屋,俏皮的短发下,是一张透着严格的精致小脸,虽然比不上李英的女人味十足,可这些年跟着老大也像个女王了,丹凤眼勾魂,除去过于显眼的黑眼圈,也算得上倾国佳丽,身高一米七二,能文能武,身强体壮,胖瘦适中,五官不施粉黛,警服带着巾帼不让须眉的傲气,二十五岁,一直默默无闻的将青春奉献在公安事业上。
“老大!”
声音有气无力。
这让砚青有些诧异,抬眼瞅了半响,虽然这个手下一直处在不高不低的位置上,可向来都是最积极上进的一个,没有李英能打,但也算是拳击冠军,记得刚来时,这丫头和甄美丽差不多,胆小如鼠,被大伙欺负着端茶递水,从不抱怨,自己选上她的原因是当初亲眼看到她为救一个小男娃差点残废,加入后,更是感激涕淋的努力报效,和男友分手也不惜,每次进屋都很铿锵,怎么才几天不见,就这幅模样了?
是自己结婚后不怎么关心下属吗?没有责备对方的不尽忠职守,笑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家人又逼你结婚了?盼蓝,你其实也不小了,该听父母的……”
蓝子伸手抓抓帅气的短发,后看向砚青苦涩道:“如果是个这样的,我也要考虑吗?”伸手在肚子比出五个月怀孕的模样,哭笑不得:“某银行经理,工资月一万五,三十岁,一米七四,体重两百,也就是说我和他在一起,三公分高跟鞋都要告别,老大你知道的,我有高跟鞋控,不上班时不穿受不了!”
呵呵!外貌协会,这没办法,找老公,自然要找个看得顺眼的,爱了的话,丑八怪也变潘安,问题是她要不爱,那就是一辈子的东施:“既然不考虑,为何还一夜没睡?”
“老大,我这么说,不是为了向您借钱,最近家里出了点事,您也知道我的名字,以前叫巍盼男,为了盼个弟弟,太难听,给改了,我家三个姐妹,我排行老三,还真给盼来个弟弟,也考到了清华,当初爸妈就牺牲了我的两个姐姐,一个嫁给了二婚,当后妈,人家出了三十多万,二姐远嫁北方,一个品行不好的姐夫,成天在外找女人,可人家有钱让我弟好好上学,这不,到要留学了,我赚的钱全都给我弟了,依旧不够,爸妈就残忍的把我卖给了那个大肚腩,聘礼一百万,巧合的是那人还是我妈同学的儿子,即便不为钱,她也会把我扫地出门的!”烦死了,找也给她找个看得顺眼的吧?
和丑男结婚,要么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第一眼就给送过去,谁受得了?没错,她就是外貌协会的,谁爱鄙视就鄙视去,哪个女人不喜欢找个看着舒心的?
“一百万?我买你,以后跟我了!”说完就要掏银行卡。
“不了,我确实该结婚了,免得以后他们烦我,结就结吧!”可怜她就谈过一个男友,还是在大学时,纯情的年代,还是校草呢,早知道就把第一次给他了,还能留个美好的回忆,哼!逼她是吧?从小到大都重男轻女,那银行经理一看到她就流口水,牙齿都是黑的,女友也是有八个的先例,今晚她就去酒吧拉个男人好好度过第一次。
这样方可平衡。
砚青呲牙,看得还真开,明了道:“那行,不一定长得不好人就不好……”
蓝子唾弃:“有过八个女友,还给人家打胎四次,这种人能他妈好……能好吗?”意识到说了粗话,立刻改口,都是被老大给祸害的,说话都不分场合了,记得当初来缉毒组时,别说来一句‘他妈的’了,‘该死的’都没有过,以前那可是乖乖淑女,现在都快成男人婆了。
好在这张脸与男性不搭边。
“本来想让你给我把这些翻译出来的,看你精神不振,那我还是找英子吧,至于结婚,好好考虑!”拿着一叠看似是简体中文,实则全是‘说啥子嘛,弄旦旦面的’,四川方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首先就得想办法去把强子的母亲接过来,好好招待。
蓝子和李英不懂外语,却对国内所有方言都一清二楚。
蓝子闻言,点点头:“对不起,这几天我可能都不会在状态,老大您要记过就记吧,我知道我一直赶不上其他精英,可我……”
砚青摇摇头:“你很棒,还记得当初在抓野狼时,你为了救我和英姿还有几个女孩时,中了一枪,这些我都记得,咱们没有谁最优秀,都是每天冒着生命危险在为国家办事的,蓝子,我一直有句话想对你说!”
“您说!”她真的很优秀吗?老大第一次夸奖她呢,鼻子瞬间发酸。
“我爱你!”
噗!蓝子差点吐血,伸手捂着胸口,惊愕道:“我不喜欢女人!”
“呵呵!逗你的,不过我是真的喜欢你,你就是精英,一直就是,我们组里每个成员都是精英,你和李英的天赋是外人无法媲美的,上海话,北京话,四川话,温州话,各地语言都通,就是我都做不到!”如果你们两个家里钱够的话,现在也是十六国语言,记性超好,没钱学外语就不断交中国各地的朋友,学方言,这种东西很重要,有时候听温州话比听法语还要令人头疼。
“谢谢老大,我也爱您,明天我一定能进入状态,我走了!”擦掉眼泪,老大居然夸她了,太感人了,还以为她的眼里永远只有李英一个女警呢,组里五个女警,老大去哪里都带着李英,很少关注她们,当初中了一枪,还以为就她一个人知道,都忘了呢,想不到老大还记得。
不管如何,过了今晚,即便是嫁个猪头,她也不会把私事带到工作上来的。
一天的调查安排,终于有了收获,夜间八点整,砚青靠在一条小巷子里,环胸,目光冷峻,十米外一盏发黄的灯光照射的警帽黑色塑料边缘泛青光,墨黑色的警服透着任何犯罪分子都畏惧的光环,细长双腿交叉着,一副伺机待发的神情。
周围站着二十个穿着花花绿绿的高大男人,似乎都有些不习惯穿这种街头混混的服饰,穿惯了西服,感觉忽然从高级黑社会直接沦落成低级流氓了,大嫂吩咐这么穿应该有她的道理,手里都拿着一根棒球棍,站得挺直。
林枫焰点燃一根香烟,不断猜测着女人到底要教训谁,需要搞出这么多花样,到底和强子有没有关系?不过这一刻看这女人,身边小弟个个对她毕恭毕敬,又活像个黑道外加警察的大姐头子,这气质,恐怕一万个谷兰也撑不起,黑道大嫂也得有这种黑道风才相配,怪不得大哥愿意选她也不选谷兰。
容貌再好,他也觉得此刻的砚青更有大嫂风格,他喜欢!
“大嫂,卸胳膊还是腿?亦或者要人头?”其中一个拿着棍子的男人问。
“我是警察,怎么能干这种勾当,你们听好了,你们是流氓,不是云逸会的,流氓懂吗?这样!”拿过一根棍子,站姿歪斜,小腿一直抖,脸上是不正经的邪笑:“明白吗?你看看你们,装个流氓有这么难吗?”
二十人虚心受教,他们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学的是拿枪,都是由专业人士训练的,走过三年比当兵还痛苦的路,云逸会里要找出几个那么低级的小流氓还真难,可不得不跟着学,有的拿出香烟点燃,后挂起猥琐的笑容。
有的则弯腰把牛仔裤上割出几个洞,把头发弄得乱七八糟,五分钟后,一个个的,站没站相,坐没坐相,将低级流氓发挥得淋漓尽致。
“good!就是这样,一会给我狠狠的打,记住,千万不要伤及要害,更不能丧命,否则老娘就卸了你们的腿,知道吗?”习惯性的命令,或许是看着一群痞子,忘记了他们其实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大嫂放心,我们知道了!”
“恩,会有人经过呵斥你们,跟他们打,绝对不能出人命,忘记你们会武功,打不过就立刻跑!”
“是!”
林枫焰扬唇,有魄力,可目的是什么?打谁?什么叫打不过就跑?还有他们打不过的人吗?
“老大,已经找人把市局的孙女给绑架过来了,是两个外地来的,写了封信,敢报警就撕票,市局也正赶过来赎人!”李隆成指指巷子外的街道,行人稀疏,一条夜间基本没人经过的街道,路灯都少得可怜,作案的最佳地点,也是大强销赃完要回家的路。
砚青笑着点头,视线定格在远处,差不多十五分钟时,看到一个苍老的身影,穿着睡衣,够紧张的,挥手道:“上!”
二十人立马蜂拥冲出,最前方的一男人手持大麻袋,到了后直接将人给套住,后推倒在地抡起棍子拼命的摧残。
“吸!”
李隆成伸手捂住嘴,差点晕倒,老大这……真的在打,都听到了‘砰砰’声,那是棒球棒打在**上发出的脆响,还有市局的怒吼和哀嚎,老大要造反了吗?可不像啊,老大做事向来是瞻前顾后的,这么做一定有理由的,这太吓人了。
林枫焰自然认识市局的脸,大嫂要打的人居然是他?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就好比一个芝麻绿豆小的官员殴打皇帝……是因为受上头的气?所以……大嫂,我太佩服您了,胆子真够大的。
“啊……哦……哎哟!”
市局无法挣脱麻袋,就这么被打得在地上滚来滚去,二十多人专门挑着不至于导致丧命的地方猛打,但骨头也有断裂的痕迹。
“呜呜呜爷爷……爷爷!”
这是,两个头戴面具的男人抓着小女孩走了过去,哭喊着想过去替最爱她的爷爷挨打,眼泪哗哗的流,奈何挣脱不了。
一个面具人道:“当初就是你这死老头将我弟弟关入监狱枪毙,今天就要你们爷孙俩去陪葬,给我狠狠的打!”
“啊……别……啊有话好好说……一定是有误会啊啊啊……要不你们放了她……我一个人承担啊!”
老局长的声音变异,很是苦涩,带着哽咽,昏暗的光束下,透着残暴和凶狠,人们疯了一样的蹂躏。
“呵呵!强哥,这次我们赚大了,一会去喝两杯?”
街头,三十多个男人拥簇着最前方意气风发的男人,四十来岁的老男人有说有笑,大强闻言笑着摇摇头:“不了,家里还有人等我呢!”
“强哥真是爱嫂子入骨,实在令人羡慕!”手下说完心就不由抽痛,这得受到什么样的刺激能维持三年?三年了,大伙每天跟着他装模作样,家里就一个布娃娃,什么都没有,还有两个小娃娃,也是,哪个男人承受得了自己最爱的女人被人奸杀?且满地都是骨肉的残骸,那些仇人虽然都死了,可这个伤谁也填补不了。
在大伙眼里,强哥就是个真男人,从不占小便宜,别看没什么文化,江湖义气令人折服,成立了个堂口后,只要是跟着他的兄弟,不管赚多少,都是全部平摊,爱情上,忠贞不二,即使嫂子过世三年,也没再找过女人,多少次和兄弟们死里逃生,每次被抓到,他都一个人揽下罪,好在有云逸会的会长去保释,他们都是一群想加入云逸会却没资格的人,强哥从来就不会嫌弃他们。
大强大手插兜,叼着香烟,走姿也颇有大哥风范,说起妻子时,嘴角不自觉就划过了幸福:“像她那种女人难找了,回想起当年在村子里时,我真暗恋了她十多年,她家住四队,我家在五队,她后妈对她很不好,几乎每天都能听到山里传出她的哭喊声,其实以前她很漂亮的,只不过有一次被她后妈用油给泼了,那时候她才十一岁,我十五岁,看着她那样,我哭了一个星期,也不敢去找她,长得丑嘛,我就蹲她草屋前陪着,或许一直灌输了长大后娶不到女人的思想,所以我怕配不上她,没有表白过!”
大伙都默默的听着,这些已经听了无数次了,可强哥能说到嫂子的就只有这些,没有其他的,全是回忆。
“气不过,我就偷偷钻玉米地里把她后妈给打残了,她看到后没有说,从此后,我们就一起割草,一起放牛,她割草时背篓不满回家就要挨打,我就只能帮她,我们这样过了两年都没说过一句话,有一天我看着她蹲在水边看她的脸,我跟她说了第一句话,我说‘小琳,你是我看过最好看的女孩’,她就哭了,我也没表白,有一天村里有人说她嫁不出去,都说她丑,我就站出来了,说要娶她,找我婶儿去说亲,结果婶儿还说‘你们两个倒是相配’,嘲笑呢,我没当回事,只要她能帮我娶到她,她打残我,也乐意!”好似想到了当初的情景,脸上的笑更胜了,洁白的牙齿都露出。
一张脸可谓是其貌不扬,但流露出的情怀却是许多人无法攀比的。
“后来强哥是不是就和嫂子结婚了?”
“是啊,她后妈刁难我,要四千块钱下聘,我妈说小琳是个好孩子,她很喜欢,于是乎我们就把房子卖了,我给了她后妈一万块,是我们村里聘礼最最高的,我跟她说‘在我心里,她是无价的’,就这样,娶了回来,住以前的猪棚,结婚当晚她跟说我‘其实我很久以前就喜欢你了,只是怕配不起’,当时我眼泪一直流,那一刻我发誓,从此后她就是我的女人,谁都不可以欺负她,否则我就跟他玩命,村里的人对我们指指点点,丑八怪配丑八怪,我不想她一直被人骂,就带她出来了,走的那天,我向她保证,一定让她过上好日子,穿漂亮的衣服,吃人参燕窝,可出来后我发现外面的日子太难过了,没文化,没社会经验,还要让她去给人洗碗,却被羞辱,她却总是笑着说‘阿强,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全世界都看不起我,也无所谓,因为你一个人看得起我就等于全世界’,其实我也想那么跟她说的,我们一起努力买了房子,高兴得都差点疯了,奈何生了对双胞胎,养不起,走上了这条路,我赚钱了,就买燕窝给她吃,我做到了!”
手下们都忍不住落泪,基本男人的目标是有钱了就开始想着赚更多的钱,而他不是,他的目标就是嫂子能过得最好,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因为嫂子和孩子,至今都是,修公路,多么可笑的愿望?可就是有人把这当成必须要完成的志向,为人老实,从不接受别人的施舍,或许是没文化吧,把救助都当成是施舍。
“爷爷呜呜呜呜爷爷呜呜呜呜别打了呜呜呜爷爷!”
走着走着,大强停了下来,嘴里的香烟令眼睛眯起,看着前方施虐的画面,再看看小女孩疯狂的哭喊,那一刻,似乎想到了自己的孩子当时是不是也是这样无奈?伸手拿下香烟道:“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将烟头扔掉上前抓住了一根挥起的棍子道:“兄弟,这里是我的地盘,你们是什么人?”
“滚开,少管闲事!”男人大力抽回,刚要继续蹂躏时,腹部一痛,倒退一步怒吼道:“他妈的,给我打!”
“救命……救孩子……!”老局长挣扎着哭喊。
“打就打,怕你们?”大强的手下顿时愤怒,纷纷脱掉西装扔到地上,就这样扭打成一团。
大强见男人轮圈过来,直接凶狠的一脚给踹倒,冷笑:“就这点本事还出来混?”说完就阴着脸踹向其他人。
“啊……砰砰……咚……”
痛呼和拳打脚踢,棒子落地声接二连三的响起,二十人几乎真的没用学过的本事,就这么以体格和这些在道上混习惯的人纠缠,漆黑的水泥路上,五十多人打得不可开交。
市局见没人再束缚他,快速翻开麻袋,一张惨不忍睹的脸露出,浑身青青紫紫,额头上肿起一块,见孙女扑过来就伸手抱住,他可怜的孙女才九岁,这些人真是没人性。
而此时此刻,林枫焰也明白砚青想干什么了,好一出路见不平一声吼,如此这般,市局欠了强子一个大人情了,救命之恩呢,没看先前那面具人说要取命吗?看来是他们这些男人小人之心了,大嫂其实一直在想办法处理强子的事,这样将来强子将功赎罪了,市局定不会反悔,百分百,没有这出或许会。
“大嫂,您可知道您的行为是什么?等于我们在打大哥!”
砚青摊手:“一开始我不知道打的人是他!”揭穿了她也不知情,她怎么敢打市局呢?天借她胆子也……所以她没有打,呵呵!
林枫焰竖起大拇指:“您真够阴险的,佩服!”和大哥其实都是一路人,一个比一个阴。
某女无所谓的耸肩,以为她很想这么做吗?确实很想打这老头一顿,可也只是想,要不是只有这个方法,她还是会怕掉乌纱帽的,转身道:“走吧!免得被发现!”
李隆成还是不明白老大这么做的用意,可事情已经发生,他不阻止就是从犯,只要不死人,还是赶紧脱离是非之地为妙。
“呜呜呜爷爷你痛不痛?呜呜呜呜!”小女孩搂着老人的脖子落泪。
市局安慰似的拍拍宝贝的后背:“爷爷不痛!”说完就看向前方正在真殴打的一群人,不敢带枪来,所以此刻也不能阻止,只能为救命恩人加油了。
二十人被打得鼻血狂喷,对方也没要他们的命,只有快点撤走了。
强子提着一个男人的衣领对着那乌青的脸道:“都是出来混的,这次我饶了你们,下次在谁的地盘犯事就先通知一下,滚!”
“撤!”无奈的叹息,就你们这群小瘪三,老子一个人就能干倒了,无奈的挥手跑向了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