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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圣人，小子修为尚浅，见识不足，修行之道上不敢多说，只能纯粹以‘人’的身份，说上一点，可否？”

原始和通天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点头：“可！”

白夜仔细观察原始和通天，发现他们两人在点头的同时，眼中也闪过一丝满意，顿时知道自己猜对了。

他们是圣人，不止是天地间的至尊，也是修行之道上的至尊！他们或许会对各自的道有什么不同的意见，会产生讨论，但那是对平级的存在，是对其他圣人！白夜一个小小的太乙金仙，哪里有什么评判资格？

他们之所以会向白夜询问，是因为白夜的身份：人！而且是经过妖族大劫之后，成功屹立与洪荒，最有可能执掌人族的人！他们要的，不是白夜以修士身份来回答，而是以人的身份来回答！

拿准了这一点，白夜对接下来的话更多了几分底气。

“在我看来，两位圣人所言，与其说是分歧，不如说是方式的不同——两位圣人教化的方式不同！”

“玉清圣人是以圣人之位为主，认为圣人应当将天地规则展现与众生面前，以天地之理引领众生，借此教化；而上清圣人却认为当以修士身份为主，着重于修士自身，将修士的修行之道作为重点。只要在不断修行，终有一曰能够达到终点！”

“玉清圣人是站在天之巅展现目标；上清圣人却是立于人之中演示方法！”

原始眉目一扬，通天双目发亮。

白夜心中话语更加顺畅的快速流淌出来：“我修为浅薄，无法评价。但若是纯粹以人的身份来看，这根本就毫无分歧！”

“修行之道，太长，太远！便是大能修士，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将会在何时抵达终点，自己的路究竟有没有走对，自己的将来究竟是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普通的人，就更加不可能！”

“我们需要一个目标，来不断的标正我们脚下的路——玉清圣人的教化之道，就在此处！”

“但是人族的数量毕竟太多，不可能人人都会走向终点，也不可能人人会踏上最终的那条路。人族要壮大，需要各种各样的人！我们可能在路途中就转向，也可能一开始就没有选定那个目标，所以那个目标真正的是只能当作目标，而不是可行的方法！”

“而这时候，上清圣人的方法才是关键！”

“只要确定自己还是修士，只要不断的向上攀登，哪怕修行的不是仙道，甚至不是修行之道，而只是人族的一个小小部件，小小职能，但他都能发挥出自己的作用！”

“唯有这样，人族才能发展起来，壮大起来！”

话终于说完，白夜不敢怠慢，赶忙观察两位圣人的表情。

他所说的话，是他真实的想法，也是目前所能想到的最合适答案。

人族需要教化。而太上圣人的教化，实在是太过无为。《道德经》固然是无上至宝，太上也在成圣之时将其直接传遍所有人族——但这等至宝又能有几个能够轻易领悟？

所以阐教和截教必须都加入进来，一同教化！

当然，这一点其实是很简单的：只要人族成了天地主角，这两个教派自然没有别的选择！但是白夜要的不止是教派无可选择的教化，而是倾尽全力，传授真髓的教化！要做到这一点，首先要让两位教主认可人族！

现在看来，他做的还不错！